拊掌轻和

我与你的歌 岁月她拊掌轻和

梅雨

老师的眼睛会吃人

明台也是

依旧是小甜饼一块 吃完了正好睡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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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梅之后,天气日渐阴湿,连着好几天没有太阳,校场背面晒的被子总是一股霉味儿。

 

王天风腿上的枪伤又犯了,疼,使不上力。

他好强,不愿意跟人说,习惯自己忍着。晚上实在睡不着觉,披了衣服起身。

 

月光冷冷的,远处高山黑魆魆一片。风里带着泥土味,他觉得稍稍好受一些。

 

不远处有什么在动,月光下看不清,穿着衬衫,似乎是个学生。

他走近一点,看清了正在苦练体能的年轻人。

 

不睡觉,在这儿折腾什么。

 

明台从单杠上一跃而下,汗水味道瞬间挥发在夜里的冷空气中。

老师。


王天风突然觉得今夜月光亮的刺眼。

 

说吧,想怎么样。

老师…

不说我回去了。

别别别,我…想给家里打个电话。

不行。

 

王天风转身就走,衣角却被攥住了。

他记忆里这孩子比他还要高一点,从没这样俯视过他哀求的神色。

湿润的腥甜味道,像新鲜的血液,瑞士表的滴答声,和他曾经猎杀的幼鹿。

 

老师,我大姐有风湿,每年这个季节都很难受,我就问问她好不好。

我会安排人去了解,你可以放心。

 

明台脸色冷下来,眼睛里的光消失了。

 

不用跟我这装可怜。就算你哭,也休想我松口。

 

他转身回去,走出好几步,没听见身后响动。

还是忍不住回头。

 

那孩子肩膀耷拉下来,孤零零站在月色里,像迷雾里的树。

他真的在哭。

 

王天风站住了,不是因为腿疼,他感觉此刻根本没有双腿了,大脑和心脏被梅雨浸湿,隐隐作痛,发痒。

那一刻他在想,明台的眼泪,不能掉在草丛里。

 

王天风走回去,站在明台身前。

他伸手,明台小幅度动了动,似乎是怕挨打。

那只手,最终覆上少年的脸。

 

掉眼泪。丢人。

反正只有老师看见,不怕丢人。

 

拇指上是从明台眼下揩去的眼泪,他放进嘴里咽下。

 

炉火纯青。在我面前演戏,也不露怯了。

明台身子一震。

 

别指望我心软第二次。

 

下次求我,拿出点诚意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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